意识慢慢回笼,视线慢慢清晰起来,她才意识到,那是几只胖胖的麻雀。

她突然想起了一只猫,一只在早晨被叽叽喳喳的麻雀声吵醒的白猫猫,毛茸茸的爪子贴住了光滑的玻璃窗,手脚麻利得像个人类一样推开窗户,对着吵醒他睡觉的麻雀们就是一连串愤怒的喵喵喵。

她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庭院的老樱花树,年迈的老树一年一年地开花,一次又一次地败落,金黄色的枯叶打着卷儿落下,飘飘忽忽带来的风卷着落叶,晃悠悠地落到了榻榻米上。

身体没有力气,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软了下去。

她侧躺着,半张脸贴着柔软的布料,红色的头发散落在白色的被褥间,视线呆滞了一阵子,眨了眨眼睛,枯萎的落叶,在浅浅的金阳里,泛着黄金一样的色泽。

金黄色的落叶安安静静地躺在榻榻米上,窗外的老樱树晃动着枝桠,抖落的落叶洋洋洒洒地地铺满了大半个庭院。

扎根在这座老旧宅子里的老树,就像是一个久别重逢的老人,落下的叶子都带着一股让人怀念的气息。

“在看什么?”

密密麻麻的呼吸落进了赤||裸的颈脖里,温热又酥麻。

弥生月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空气里传来衣料摩挲时发出的窸窸窣窣,圈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自然而然地把人圈得更紧了些,体温毫无间隙地从皮肤上传来。

五条悟睁开眼睛,浅浅的金辉落进了那双剔透的六眼,眼瞳一片清明,完全看不出来有疲惫的踪迹。

弥生月动了动自己的腰肢,酸软的感觉萦绕在腰间,连手指都还是松散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