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五条悟是雪做的,漂亮的眼睫是缀挂在枝头的雾凇,银白色的头发从天空坠落下来的霜雪。

白色的,最干净的颜色。

弥生月从被窝里坐了起来,红色的头发一缕一缕地从肩头滑落腰际,发尾散落在被褥上,双腿屈起,白皙的脚丫子在被褥上摩挲了几下之后缩了缩脚趾。

“如果你掉进雪堆里了,我是不是就找不到你了?”

弥生月摸摸他的头发,细软的白发一下一下蹭在她的手心里,怎么感觉都像是猫猫柔软的毛毛。

“你猜猜看?”那双漂亮的眼睛又弯了起来。

从被窝里坐起来,五条悟伸出双手,圈住了弥生月的腰肢,摩挲的衣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手臂稍微用力,弥生月被他带进了怀里。

身体隔着两层轻薄的衣料,紧紧相贴,红色的发尾扫到了他的脸上,像是柔软的羽毛扫过一样。

“你是雪做的猫咪吗?”弥生月趴在他怀里,摸摸他的眼睫。

这个角度往上看,他刚好能看到妻子白皙的下巴和漂亮的颈脖。

五条悟昂首,在妻子的下巴上亲了亲,呼吸流连在颈脖最敏感的皮肤上,“要试试看会不会融化吗?”

雪做的猫咪弯起了漂亮的猫眼,唇角带起弧度,心里被挠的痒痒,总需要做点什么,才能把萦绕在心里的痒意平复下来。

睡前把窗帘拉了起来,房间的光线昏暗,五条悟看不清妻子泛红的脸颊,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好像停顿了一下,而后,落到鼻尖上的呼吸滚烫。

笃笃笃——

被敲打的玻璃窗发出几声闷响,而后就是断断续续传来的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