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也极敞亮。
什么你们一家来京只是小住, 很不必劳师众动的收拾屋子, 他们府 里空院子有几间。
又什么姐妹经年不见, 住得近了也好亲香一番,续续姐妹情。
再有荣国府久居京城, 在京城好歹有几分薄面, 既是来京城办事的, 一府住着更方便些不是。
总之话说到这份上, 王夫人又那么热情, 薛姨妈自然没再推迟的道理。
于是薛家也没提前派人进京收拾宅子,进了京城就直奔荣国府来了。
哪想到信里说得好好的,来了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两房太太不见人影,老太太又一脸恹恹, 兴致不高。不够热情不说, 还有几分敷衍。
薛姨妈在与老太太客套了一回,到底忍不住问起了她亲姐姐得了什么病。
薛姨妈问出来后,整个荣庆堂瞬间安静了。
老太太面上一僵, 动了动手指,鸳鸯连忙端着茶杯侍候老太太用茶。
老太太茶遁了, 一旁的凤姐儿却尴尬了。
李纨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府里谁不清楚。这种时候哪怕她是王夫人的儿媳妇也再不肯出头的。
所以作为薛姨妈和二太太的亲侄女,旁人可以不吱声,她却不能不言语。
只是这让她怎么说?
说她娘家姑妈被夫家姑妈打得鼻青脸肿见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