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飞快的点评了一番后,贾母心忖哪怕为了元春和宝玉,老二也不能有事。至于王氏,只要她这里翻了口供,倒也不是没办法脱罪。
想到这里,贾母看了一眼贾政,叫他附耳过来。
如此这般那般的吩咐了一番,贾政这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本来还想要来点忠正之言,可转念记起自己发的那段酒疯,到没将那些玩意拿出来恶心人,认真的点头后,便出去吩咐不提。
看着贾政离开的背影,贾母轻轻的叹了口气。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怕偏心,那颗心也没偏出胸腔去。贾政在外名声还不错,贾赦的名声却极糟糕,贾母想,这事就说是贾赦做的,想来也会有人相信。
再一个,先下手为强,将一切锅都推到贾赦身上,让人以为是贾赦在宴席用的酒里做了手脚才让诸位客人产生了幻觉。
没错,就是幻觉。
给诸位来参加宴席的客人们一个理由让他们为自己开脱,他们自是不会管这个人是否真的无辜。在荣亲王侧妃生父和伯父之间如何选择,相信不傻的人都知道应该怎么选
其实贾母会有这样的想法和决定,还是因为贾琏。
她之前说了那些话,若是这个孙子真的将她放在心上了,自然会来问她事情真相。可是他没有,他直接将二太太送进了衙门。
将自己的亲婶子送到衙门,让贾母不敢想像贾琏又会怎么对待自己,对待王氏所出的宝玉。
一定是恨的吧。
若是他知道二太太谋害了张氏和贾瑚留下的证据是她帮着扫清的,想必理不会善罢干休。
对她的恨,对二太太的恨,说不定会叫他迁怒宝玉
既然已经结了结不开的疙瘩,又何必费心去解。直接将这个疙瘩一刀剪掉不是更好?
她只是做了一个‘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决定而已,这么想的贾母心里一时仍是难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