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依靠的,只有贾琏。
脱鞋上床,凤姐儿爬到床里,最后将自己委在贾琏怀里然后闭上眼,假装真的困乏了。
贾琏没有睡着。
凤姐儿进府前,贾琏正和平儿说话。或者说正气得在房间里咆哮。
他恨二太太,但更恨老太太。
听说老太太派人去接凤姐儿了,贾琏便决定凤姐儿如果真的回来了,那他们俩口子也过到头了。
平儿正在那里劝贾琏消消气呢,就听说凤姐儿进府了。贾琏当下就气炸肺了。
听说凤姐儿没有直接去给老太太请安而是回房了,贾琏一甩门帘子就回里屋躺着去了。
可以说凤姐儿此时儿当机立断的作法又帮她挽回一次汲汲可危的婚姻。
如今看着凤姐儿褪去钗环粉黛未施的窝在怀里,贾琏长叹了口气,伸出手将人往怀里揽了揽。
她也不容易。
凤姐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转瞬即逝。
俩口子合衣在床上躺了半个时辰,开始时两人都装睡,后来竟真的都睡着了。
醒来后,由着丫头侍候着洗漱更衣。两人谁都没提老太太,只在房里用了茶点,一个说去找老爷说立祠堂的事,一个则说回来的路上吹了风,头疼的紧。
等贾琏离开,凤姐儿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一张脸粉面含霜,煞气冲天。
一见凤姐儿这神情,不用凤姐儿问,平儿就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凤姐儿学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