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奘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也不是个愚笨的,只是以前没有想这么多。昨晚他其实想了很久,想关于取经,关于他和金蝉子。
取经一事,如今已经不是他能做主的,或者从一开始就不是他能做主的。
那日借着生病,他试探了一下他那几个不简单的徒弟,已经让他明白了,有这么多力量在推着他走,灵山,他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关于他和金蝉子,他心里乱的很。若到了灵山得了他们说的正果,那时他又会怎样?
是会变回金蝉子吗?那他唐玄奘又算什么?
若他还是唐玄奘,那金蝉子呢?就这样变成了他?再无那人痕迹?若这是灵山想要的结果,更让他不寒而栗。
唐玄奘情绪低落,想不通自己到底想要哪种结局……
看着这个和金蝉子有过交集的女妖精,有唐玄奘些犹豫地试探问道:“女菩萨,你可以和贫僧说一说金蝉子吗?”
“金蝉子啊……”绒绒回想着原主记忆里那个青年的样子,斟酌着回答:“他原身是一只金蝉,性子也卓尔不群。他不盲从于权威,他敢于去怀疑、去质疑,他不愿意随波逐流、失去自我……”
绒绒说到这里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唐玄奘,问他:“圣僧,你真的是金蝉子转世吗?你们可一点都不像啊。”
唐玄奘低头看着桌子,声音很低但语气坚定,像是在回答绒绒、又像是在对他自己说:“我是唐玄奘。”
绒绒看着他,此时的心情也不由有些复杂,这个人就算是被磋磨至此、也仍然还有很多闪光之处,灵山那群家伙可真不是东西啊!
“圣僧,你们佛家总是对着世人说轮回,你可了解那轮回的伟力吗?我以前也是不甚了解的,现在却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