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红头罩的语调毫无波动，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下面的暗潮汹涌。

“我想我应该先跟你说一下。”这是迪克考虑过很久的结果。

自从杰森死后，他就一直抱着愧疚的感情，这是无可避免的在他成为罗宾的时候自己确实也曾因为感觉他抢了自己的位置而看不惯他——即便是他主动离开哥谭的，他却也确确实实地对他产生了现在来看非常幼稚的负面情绪。

之后意外就那么发生了，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让这个家庭的每一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永远也逃避不了的阴影。

迪克不是不能理解布鲁斯想法，但他也必须承认，如果真的像布鲁斯那么干，不论布鲁斯的内心有多么的挣扎，对杰森的愧疚如何淹没了他，都会显得没有一丝人情味。在他看来杰森不是不能不理解布鲁斯，但任谁经历了这一切，都无法轻易做出原谅的选择。

他只有有空的时候才能来哥谭，大部分能看到杰森的时候情况都比较匆忙，很难得有这种他停下脚步的机会。

杰森反正最后都会知道，但被动不如自己主动告诉他。

“他其实……”迪克张口就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杰森现在要的是行动，而不是别人告诉他布鲁斯是怎么想的。

“他其实只是想把我赶出哥谭或是把我押到黑门监狱。”杰森冷笑。

这让一旁的伊芙琳怔了怔，红头罩这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吗？从这段时间的行动来看，她怎么也能明白蝙蝠侠，只是想让他收手。

她不信红头罩不明白，他只是不敢相信。

或者还有一点点的赌气。

迪克叹了口气，“你知道的，他没有，他想关心，但确实是用错了方法。”

杰森没有说话，迪克不用看都知道他肯定是露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

“你们想干嘛？”，杰森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咬牙切齿地冲迪克道，“她只是个普通人。”

她？伊芙琳心绪微动，可能是这段时间和杰德谈恋爱的原因，她第一个反应是，这是红头罩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