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想说什么，活着？谁活着？她还是他？尽快收集能量、不要告诉他们，他们是谁？还有我和你？他和她怎么了？

“出事了。”红头罩确定，“因为你和我说的这些吗？”

伊芙琳的神色有些迷茫：“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告诉你了吗。”虽然是问句，她却是肯定的语气。缓了缓她抬起头，正视红头罩：“不，肯定是出什么问题了。”

“红头罩，现在听我说。”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抓紧时间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那我直说。据卡尔之前说的，这个世界是由多个位面一起构成的，正在面临位面融合和崩溃，我收集那些东西也是为了解决位面崩溃的问题。”

“位面融合。”杰森反应也很快，正色道：“你的意思，这些问题是由于位面融合带来的。”

“按照我的理解，这是位面本来就有的问题。听着，我不是这个位面的人，我其实是来自其他位面的，所以卡尔才会找上我。”伊芙琳咬咬牙，虽然这是她想要做试探带来的，但听到卡尔的那一串声音她竟然有些后悔，“卡尔是我的，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但他是我的‘救世’系统，他的声音在刚才突然变得支离破碎，但最后几句话里他让我赶紧收集能量，不要告诉他们，要保密，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但我怀疑是那些可以控制系统的人。”

“我一直认为，系统可能是站在我的对立面的，但我坦白，相处中他让我感觉是一个可能需要警惕不错的朋友，我不知道是不是失去他了······”伊芙琳晃晃自己的脑袋，尽量晃掉自己眼里隐隐闪出的泪珠，“不说这个了，我想我可能需要重新评估这种情况了，目前卡尔表现出来的是友好关系，但听起来那个他背后的东西很糟糕。”

看着红头罩抬起手想要擦擦她眼角的泪，伊芙琳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别管这些，他让我抓紧时间。”

深吸一口气，她终于坦白了最重要的：“这些位面在我的世界通过电视剧、漫画、动画的形式表现出来，在我们的视角里，我说的这些都是一些编剧的逻辑bug。”

“我怀疑你的头疼是反抗位面规则带来的，如果好的话也许这是一种觉醒。”伊芙琳轻轻地把手搭在红头上的肩膀上，希望他能放松，但他僵硬无比的身体让她知道这没用：“我知道这个世界确实是有不同位面融合在了一起，但是我非常怀疑卡尔背后的东西的目的。他们不告诉我他们是谁，只说让我收集能量修复位面，这太匪夷所思了——这么久以来，我都尽量拖延着卡在他们的ddl上。”

“我所提到的问题不只是正义联盟遇到了，包括复仇者联盟也有相似的问题。”伊芙琳顿了顿，缓缓说出那个在她看来最关键的问题，“如果这个世界真的不是一个由现实逻辑构成的世界，那这会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

“无法前进。”杰森沉吟。

“是的，如果这真的是由编剧来推动整个世界的运行的，那他会为了故事能够继续走下去而让这个世界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即便你们，aka超级英雄们再怎么努力，整个世界永远不会带来和平，因为这个世界要满足粉丝的想象，让公司从中获利。”伊芙琳轻声戳破这层玻璃纸，“最终的问题就是这个世界的社会形态永远不会自主进步，你们没有选择的权利，社会没有解决问题的动力。进步的只有科学，没有社会和文化。”

看着红头罩思考，她继续道：“整个社会只有运转，而不是进化。美国的社会问题，任何一项，永远都不会得到任何解决。”

“它抹杀了整个世界的可能性。”杰森终于出声。

“哥谭将永远被罪犯□□，纽约将永远被外星人肆虐，俄罗斯将永远是个靶子，我们会机械地解决一件一件的超能力麻烦，但永远······”

“不可能真的解决。”杰森接道——他突然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无力感，是窥见真实的无力感，他们做的一切都只能缓解一时之需，实际上全是无用功。而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是他们是被操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