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所有人的噩梦。”卡尔整个人都像是蒙上一层阴影，“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多的平行世界，原来我们都有那么多种可能。”

“甚至是作为罪犯的可能。”

卡尔抬起头来看看远处，脸上爬出了痛苦，“她就像罪恶的集合体，她把所有能力超群的超级罪犯都聚集在了一起，据说那是狂笑，也就是被感染的布鲁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他们达成合作，几乎是侵略了每一个和平或者不和平的世界。做了一切罪恶，却号称要建立一个所有人的伊甸园。”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甚至出现了难以在超人脸上出现的嘲讽。

透过他的表情，伊芙琳仿佛都能读到他的痛苦，“抱歉。”

卡尔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伊芙琳留给他片刻平定情绪的时间，才继续道： “每一个世界都只有正义联盟吗？”

“没错。”卡尔点头，“所以你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有无限可能，几乎所有的位面都被侵略了。你曾经说这可能是最后一线生机，你之前所有做过的除正义联盟之外的任务都是我没见过的。”

“所以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伊芙琳沉思，“如果这么说，伊甸园有没有可能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

“我们也这么认为。”卡尔神色低沉，“在这个时候，犯罪的力量远超我们的想象。他们破坏了秩序，摧毁了人心，让痛苦和悲伤留在世上壮大他们自己。末世时期，绝望充斥着每一个人，伊甸园利用这些不断加深自己的能量，压倒咱们这些'反抗军'，他们对各个世界拥有强大的控制力。”

“他们创造了末世，又将痛苦施加给每一个人。”

伊芙琳突然感觉心里涌上一股难过，不只是对他们，可能还有对自己。

“超越所有的力量是不应该存在的。”

卡尔摇摇头，“我倒是认为只有不受约束的力量不应该存在，自己的约束也是约束，你不必要否认自己的存在。”

伊芙琳却没有接这句话，喃喃道：“如果这样的话我倒是明白了为什么伊甸园可以入侵各个位面了。”

她对盖尔和蝙蝠侠他们的影响只是无意识的就可以达到这种效果，那如果是她融会贯通完全开发之后呢？

这种可以支配所有人的力量简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