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头罩下的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他现在只想炸了托尼·斯塔克和他所有的战衣。这让他怎么说？这张他又怎么解释？他明明想要主动坦白的, 结果被别人的话拿刀架在了脖子上。

主动和被动是完全两回事啊！

问题他现在也没法反驳, 怎么反驳？现在告诉她托尼·斯塔克都是口误，十分钟以后再告诉她托尼·斯塔克说的都是真的……这听起来更容易令人生气吧？

况且他已经嘴快地说了听他解释。

用余光就能看到托尼·斯塔克张张嘴又不知道想要说出些什么语出惊人的话, 赶紧拉住伊芙琳的肩膀，把她扭了过来，对她道：“我今天就是想要和你坦白这件事。”

“你想要坦白什么。”伊芙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她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但是猜到的东西太过震惊乃至于她想要解释却完全不想要解释的结果。

“就是……”杰森张张嘴, 刚才突然被托尼·斯塔克搅乱，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只好双手缓缓放在头罩的锁扣处，把头罩摘了下来。

伊芙琳看到那张每天都会见到, 熟悉到甚至能描绘得出每一个细节的脸, 僵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她嗓子都有点破音：“……杰！德？”

但伊芙琳顾不得他们怎么说了, 她感觉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现在面前发生的这一幕。看着面前杰德堪称僵硬的表情和带有些许祈求原谅的眼神，深吸一口气：“what the fuck！”

看杰德，不，杰森·托德，想要解释些什么，她赶忙抬起手掌心朝外做了个拒绝的手势，“你不要说话，让我自己捋一捋。”

“你。”伊芙琳指指杰森，难以置信：“就是杰德，也是杰森·托德，那个布鲁斯·韦恩的养子，也是红头罩。”

杰森嘴唇抿紧，从喉咙里憋出来一个“嗯”字。要不是他现在顾不上，他可能会想拆了后面几个人。

“我不是故意的。”托尼在她背后小声地对娜塔莎道。

“我建议你现在赶紧走。”这是娜塔莎凉凉的回答。

“……哇哦，我打赌这会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刺激的感情关系。”欧康诺在一旁小声感慨，悄悄对伊薇琳说，“她不会从来没有见过他头罩底下长什么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