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肩膀上中了一枪,染红了上半身的制服。
——【这是我们纱月家存在的使命,也是存在的意义。我们身负纱月的姓氏,便要履行纱月家的职责。
我从未觉得你是怪物,我只怕你不会使用自己强大的记忆力、控制不住这记忆能力所带来的的并发症。你这可怕的脑袋,将注定了你的与众不同。】
——【纱月家的所有人为此付出了一切,你的母亲也因此丧命,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
“不!”“她”摇着头,像一个孩子嚎哭。“倘若你真的把我当作孩子来爱护,十年前你就不会那样对我,你是怕我让你丢脸、你怕我成为你心心念念纱月家最大的耻辱!说了这么多,你就是希望我背叛他,我绝不!”
——【你只是他养大的杀人工具。清醒点吧,如果他真的在意你又怎么会让你一个人支身来到中央指挥部?】
桑月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可是她能感觉到在那个情境之下濒临崩溃的心情。
有栖桑月在被两个力量拉扯,她的心脏就像是要爆?炸似的难受。
“你不懂。”“她”低着头,泪珠滴在衣襟,固执地说。“这十年,我和他经历过什么你根本不知道。在我受到并发症折磨的时候只有他让我有活下去的信念,他是我的一切。在我心里,他已经超脱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我绝不会背叛他。”
——【既然如此,他让你潜入警察队伍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故意落选?】
“她”抬起头来,透过泪珠错愕而又惊诧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伸出手来,抚摸着“她”的脑袋,好像交代什么临终誓言似的,一下又一下温柔的摸着“她”的脑袋。
儿时,“她”经常见到邻居家的父亲这样温柔的对待自己的孩子。
可是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从来都没有像一个父亲这样抚摸过“她”的头,对“她”说“早啊爱丽丝,今天天气真好”。
这样的场景,只有在“她”的梦里面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