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你是空无一物的零,我没有你这样的勇气。”
这句话降谷零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明白她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此时此刻,他觉得这个女人远比他所观察到的更加疲惫。
她能来到这里,也只是因为当初选择来拯救警校五人组,来作为复活的条件而已。
降谷零看着她有些出神,良久轻笑道:“这样逞强可不好。”
桑月昂首挺胸:“我哪儿有。”
他伸手,点了点桑月绑着纱布的左手。
“那个时候你明明很想松手,可为什么没有?”
阳光照在她眉头皱起的竖纹上,桑月哑口结舌,这家伙会读心术吗?
降谷零微微弓起身子,趴在栏杆上,他的金发被渲染成了更加尊贵的颜色,下颚和侧颈舒展,喉结如山峦般在微微隆起的血管肌肤里滚动。
“明明松开了手,你的伤口就不会被扎的这么深。”他看着桑月的眼睛,好想能从桑月的眼睛里看到另一个灵魂。
“那个时候你也很痛苦吧,和自己做拉扯,那种感觉我不能体会。但是我知道一个会用自己当诱?饵抓‘雨夜抢劫犯’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冷漠的人。”
她的肌肤很白,就像是白蜡一般宛若新生,眼睛里面的阴翳散去带着少许期许:“降谷君,你不要被眼前的假象欺骗,说不定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呢?那样的话你会逮捕我吗?”
他手臂搭在栏杆上,歪头笑道:“那就请你完成一场完美犯罪,不要被我发现。”
“切。”桑月被逗笑,心里的郁结散去不少。
所以说,还是会抓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