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站在走廊外面,指着ct单说:“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那个钢筋砸下来怎么也得对脑袋有点影响。但是她真是上帝保佑,你看,脑袋里连淤血都没有。
可能是对辐射的反应比较强烈吧,有的病患做完扫描就会出现头晕、干呕的情况,缓一缓就没事了。”
“好的,您辛苦了。”景光收好ct单,转头看着桑月半死不活地躺在横椅上。
她揉了一把脸,满脸都是眼泪,坐起来的时候脑袋里面好像有水在来回晃荡。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有栖桑月啊有栖桑月,这可能就是命吧。
我借用了你的这个身体重生,就要负担起你这个身体的一些应激反应。
但是憎恨父亲也好、对g失望也好,为什么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摆脱这一切呢?
桑月深吸一口气,然后又把这口气吐出来,在景光“你还好吗”的目光里站起来:“刚才的事可以不告诉零吗?”
“可以。”他翩翩君子地答应。“但是我可以问一句为什么吗?”
桑月抓了一下自己头上快掉的纱布,随口说:“就当是不想让他担心吧,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顿了顿,她补充道:“嗯……是一些暂时还不想告诉零的回忆,等之后我走出这个阴影了或者是这件事对我的伤害不大了,我会告诉他的。”
景光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对于景光的承诺,桑月一点都不担心,这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人答应了别人的事就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誓言。
他坐在桑月的旁边,看着她脸上稍稍恢复了一点红润之后,再三思虑还是问出了声:“那天的‘猜心游戏’,有栖为什么这么直接的就站到了鬼话之人那一面啊?”
小太阳的这句话还有另外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