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里面,有很好闻的味道。

凉爽的夏日晚风,带着降谷零的心跳声,传达到了桑月的灵魂深处。

她说:“送火祭那天,我会在12把火炬都流淌到山下的时候,站在那智瀑布前等你。”

她的声音很甜,但是因为最近用嗓过度、似乎多了一点砂粒感。

就像为数不多的那两次……她哭哑了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声音。

像一个发音未完全的女国中生,明明没有刻意的让声音甜美。但就是会让人觉得这个声音仿佛沙滩汽水一样让人神清气爽。

降谷零低头看着她有些长长了的茶灰色披肩发,都快掠过肩膀去了。

明明之前还很短,亲吻的时候还不会扫到他的肩膀。

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

桑月踮脚大着胆子,在他颜色略深的唇珠上轻啄,分开的时候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啵”。

像是两个小鱼同时吐泡泡。

“到时候,把那个u盘也带上。”她说。

“呃……”降谷零。

她走了。

走向警校日头最好的阳光下,她的一举一动,都有着一种忽然天成的鲜活质感。

茶灰色的发尾随着她奔跑的频率左右摆动,奔向远方。

降谷零的身体迎合着半侧树影、半侧阳光,整个人的身体半明半暗、明诲两短。

年轻人的紫灰色瞳孔里笼着一点浅断的薄灰,凝结成了一根崩断的风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