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撒泼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g现在坐在这个病房里她可能真的指着鼻子骂出来。

她越想越生气,脑袋里面昏昏沉沉的酒劲儿又上来了,困劲再一次袭来。

桑月横在床上强撑着精神,想要控制一下自己的睡意。

病房的门轻轻拉开了一条缝,桑月很想看看是谁推开了门走进来,门缝后面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影子站在黑暗里面,看不清楚。

是谁啊。

g还是尤格里?

桑月实在睁不开眼,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带着一种仿佛刚从厮杀当中搏出来的萧瑟气息,走向了她横躺的床铺。

“把针管拔了吧,点滴不打了,我睡一觉就好。”桑月把自己的左手递给那个人。

她也没睁眼看是谁,谁也无所谓,反正都是这个医院里面组织的人。

那人也没说话,端着她的手轻轻揭开贴在她手背上的胶布把针头从里面摘出来。

手法很轻盈,摘掉针头之后还很贴心的帮她摁了一会儿针眼。

桑月感觉到那好像是一个男人的手,掌心很大、带有温热的液体流动质感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哪个死混蛋臭流氓?非礼你姑奶奶的纤纤玉手?

桑月想要把手抽回来,强撑着精神拉起一丝眼皮。

床前坐着一个人,那人的头上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帽檐下面的金发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