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双皮质的尖头男士皮靴,在桑月面前半米处停下,踩在桑月的心肉上。
轻轻从鼻尖挤出一似笑音,听不出什么喜怒,用猎人打量着自己捕捉到的小猎物目光瞅着桑月。
“希歌尔?”
安室透用疏离而又漠然的语调,睥睨着这个把脸藏在帽檐里面的女人,冷淡沉稳的懒散道:“真是久闻大名了。”
在这种居高临下的审视里,桑月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内心已经是重锤击鼓咚咚狂跳。
天哪。
他不怕吗?
不怕希歌尔捅出他是日本警察的身份吗?
怎么敢这样堂而皇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难道是知道了……纱月爱丽丝这个身份?
这不可能啊,纱月爱丽丝的身份是绝密的,所有知道的人都签订了绝密协议,倘若泄露的话那就是间谍罪。
人们都说公安干好了进医院、干得不好了进监狱。
确实如此。
他双手抄在裤兜里,上身穿着一件很帅气的英式小格衬衫、下身米白色长裤裹着纤长的双腿,一点要跟桑月握手的意思都没有。
所谓的打招呼,确实就只是一个打招呼。
桑月噎地难受,别过脸去:“哦。”
哦?
安室透被气笑了。
她的头发留长了,好像从警校毕业后就一直没有修剪,比一个月前在医院病房里见到的还要长一点。
长到了胸前,多了几分知性和熟质。
是啊,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