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的嘴唇颤抖了半天,才说出一句雅到极致的声线:“就是因为你看到了纱月真一郎发送的最后一句所以才一直不愿意把u盘里面的东西给我看,是吗?”
你不想让我知道原来“我”的父亲曾经想要杀掉我。
安室透没有说话,他的表情在夕阳里面沉淀了许多复杂。
“对不起。”
他说。
但是后面的那一句安室透却没有说出来,他怕桑月因为这件事情再自杀。
“我以为这件事被你彻底遗忘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是好事吗?
桑月不知道。
但是桑月在这条河旁边站了很久。
其他人全部都跟了过来。
那个身上穿着病号服的女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几乎快要干涸的河流。
那个表情看起来非常的悲伤,是在为另一个人悲伤。
阳光穿过了她身体里犹如某种水晶的质感,照亮了骨骼里面沉睡的灵魂。
在她昏迷的这一段时间里。
很多人都说因为桑月的大脑与众不同,如果想要恢复意识只能靠她自己。
安室透这段时间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放在别的事情上,桑月在沉睡的时候他一直保持着清醒,就坐在桑月的床边。看着她越来越瘦,就像是一块飘在河面上的浮冰。
冬日带着寒意的阳光变得十分微弱。
希歌尔的卧底身份暴露,她不能再回到组织就只能回到自己原本该待着的职位。
景光这些天也在处理她在那个那边交接的事物。
这个世界让很多人堕落成为了黑暗,但是依旧有人心向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