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听完虽然一头雾水,但转念一想,或许顾时说得对。
他自己没有察觉,是因为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再加上进来以后,空间封闭,心烦气闷,自然而然也就忽略了这一点。
但有一个问题是他想不通的,为什么就他一个人这样,其他人不是呢?
“……还、还有其他可能吗?”成渝看着顾时问。
总归在这点上,顾时还不至于坑他。
顾时看了一眼飘忽的姥姥,非常认真道:“你的身体本就异于常人,再加上进来以后心跳异常,若非患有什么不知情的隐疾,那就只剩一种情况,你和我一样,原本就是这里的人。而且——”
“而且什么?”成渝看着他,一脸肃重的样子。
顾时的话,不像是在敷衍他。
“而且最有可能的结果,便是这栋实验楼有你遗留的‘东西’。”顾时说这句话的时候,以一种成渝从未见过的眼神打量着他。
像是要把他分解一般冰冷又无奈,心痛又同情的混杂心绪和不舍的神态。
这让成渝内心忽然一窒,心间猛然一阵钻心的疼痛闪过。
遗留的东西?
会是什么东西?
学校操场外围。
楼衍一身深色的大褂,坐在一个小凉亭内听着京剧,品茶。
远处男人坐着车过来。
车子在距离小凉亭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
男人看着凉亭内的楼衍,对驾驶座上的‘成渝’说:“你就待在这里,别过去了。”
‘成渝’点点头,看着男人下车,走向小凉亭。
楼衍听见脚步声,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而后给石桌上放在对面的茶杯中倒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