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转身,凭借记忆中的路线图,走了右边那条路,说:“从实验楼内出来以后,我就在想,我们这么多人,他为什么一直关注我,直到他刚才转身离开,直到我想起以前他看我的目光,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顾时是这个校园的游子,那我呢?”

“楼衍,你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楼衍目光垂了下去。

成渝最后那一句的质问,让他有一瞬间的惊愕。他差点以为成渝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忽然,成渝一脚揣在楼衍胸口,拿过那把长剑,抵在他的脖颈处,冷冷道:“二选一。要么告诉我,我是谁?要么,带我去找顾时?”

“……”

楼衍万万没有想到成渝会是这样。

这些已经脱离他的掌控。

而且现在脖颈处的那把长剑,他相信以现在的成渝,绝对有可能会杀了自己。

他正在气头上。

不!

应该说是愤恨的路上。

他恨自己被欺骗,被隐瞒,被走向别人计划好的道路和方向。

主动有时候虽然危险,难以预料,但比被动安排好得多。

至少在成渝这种人看来,有选择的主动权,肯定比被动的安排好。更何况他骨子里讨厌被安排,被人支配。

楼衍感受着那近在咫尺的利刃,似乎只要他敢说个“不”字,下一秒,成渝就有可能用这把阴阳生死簿长剑,划开自己的脖子,让自己血溅当场。

虽然不确定现在他现在的力量,以及恢复了多少,但看见成渝手握阴阳生死簿长剑的时候,楼衍内心还是有些恐惧。

这些恐惧是根深蒂固的,是来自久远前的记忆累加,尽管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只要看到这张一模一样的脸,还有这把剑,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就会如影随形,随时随地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