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成功，顾时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过。成功在这里，仿佛就像是一个美丽的谎言，吞噬了无数生命。

成渝从顾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读不到任何自己想要的答案，揪着他的衣领愤愤道：“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你如果不说，以后再想说我也不会听了。”

顾时身子一怔，他没料到成渝的态度这么坚决。

成渝看着他：冷冷道：“我不会重复刚才的话，倒计时……”

“三……”

“二……”

“我说。”顾时目光看向成渝，打断了他那个即将要出口的数字。

虽然成渝面上没有过多的情绪，但顾时心里明白，此刻，这人怕是自己不说的话，他们的关系，也许就真的完了。

成渝骨子里是个极其骄傲和固执的人，顾时和他一路走来，听到的，看到的，感触到的那些过往点滴，都在无形中向他证明成渝是个怎样的人。

他怕，怕失去成渝。

成渝是他唯一能见到生死簿的契机，也是心口难以言说的秘密。

若真要比较两人的不同，大概就是生死簿是顾时的过去和梦魇，而成渝，则是顾时的人间烟火和现在。

至于未来，顾时没敢去想。

“三国杀的考题不是他出的，是生死簿留下的。”顾时看着成渝手中的信封说。

那是他早已刻在骨子里的，整所校园，也只有生死簿亲自设置的考题，让他沦陷其中，生死往复，被剥夺记忆，被强制重启。

沈洛听着顾时的话笑笑，“他说的也没错，其余的考题的确是出自我手，只有三国杀非我所设。因为三国杀是生死簿最引以为傲的猎场，我们只有入局的份，没有作壁上观的资格。”

成渝视线看向他，沉默不语，又转向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