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转移至云来客栈。

只见大堂正中的桌上堆满了上好的汾酒,大坛有七,小坛无数。

九歌一脚踩着板凳,张口便吆喝行酒令,“[螃蟹一呀爪八个,两头尖尖这么大个,眼一挤呀脖一缩,爬呀爬呀过山河,哥俩好呀,谁先喝啊](1)”说到这儿,拼酒的俩人就要开始划拳了。

新手上路的叶孤鸿放不开,回回划拳都要输,不多时就灌了个水饱,看九歌都像她长了三个头,咧着嘴嘿嘿嘿地直傻笑。

九歌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心想说好拼酒结果自己一口没喝上,吨吨吨就给自己灌下去半坛,然后聊兴大开道,“老叶啊,咱这也算酒过三巡了,有句话洒家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孤鸿大脸红扑地乐道,“讲!不讲我跟你急嗷!”好家伙儿,一个不小心连东北口音都染上了。

九歌一听放下心来,张口就道,“洒家有一朋友叫小花儿,他没事儿也爱跟你似得穿一身孝,虽说男要俏一身孝,但那指定是说小白脸一样的男娃娃。人那精致小伙儿穿一身白就显得跟个小仙男似的,但你这样儿式的却显得黢黑黢黑的你晓得不?”

叶孤鸿:“”

叶孤鸿老大一男儿没想到给说哭了,他泪汪汪道,“我穿白衣不好看吗?”

九歌唬了一跳,赶紧往里找补,“也不是说不能看,就它些微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合适。怎么了?你是就好这一口是吧?那没事儿,你爱穿穿呗,洒家就提一嘴儿。”

叶孤鸿哭唧唧,情绪低落道,“你说我黑”

九歌打哈哈道,“不黑不黑,你哥不住海边吗?你估摸着也靠海住,那靠海的人家就少有像白斩鸡的。”

不想叶孤鸿汪一声痛哭出来,“我少时就去武当山学艺了,不住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