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就被家人们小心翼翼地护着,哪里被磕到,被碰到,都足以惊动他们来大阵仗地检查伤口。
同样的家庭,同样的血缘,我是被养在温室的花,而夏油杰却需要去外面承受狂风暴雨。
好多次我见他明明还在流血,却还要笑着安慰照顾我时,心里就觉得无比难受。
夏油杰见我只顾盯着他的手臂不说话,就曲起食指,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是不是?都跟你说过了,不要总是想那些有的没的,小心以后长皱纹。”
我瞪了他一下,伸手去按床头的呼叫铃:“你胡思乱想的时候可不比我少,要长也是你先长。”
护士很快敲响了病房的门,我直接指着夏油杰,道:“他手臂受伤了,麻烦找人帮他包扎一下,医药费让他自己付。”
夏油杰失笑地摇了摇头:“不用麻烦,再过一段时间它就该自己愈合了。”
“不行,要先消毒,万一伤口感染了呢?”
夏油杰说:“哪有那么容易就伤口感染,我又不是你。”
我鼓起脸,把他往门外使劲推搡:“快去啦!”
固执的老哥最终还是敌不过同样固执的我,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护士出了门,留下一只咒灵守在我边上。
我再次安静下来,看着那只动作懒洋洋地趴在床头,长得有点像兔子的圆滚滚咒灵,心中痒痒,没忍住伸手戳了它一下。
那咒灵撇了我一眼,轻轻嚎了一声。
我猛地缩回手。
我自小就喜欢各种小动物,又大概是因为病弱的原因,极其容易吸引到各类咒灵。所以对那些长相恐怖的咒灵非常有阴影。
于是夏油杰为了照顾我,除非迫不得已,每次在我面前用的咒灵都是长得偏温和可爱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