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该怪他。
“那你等等我……”他坐了起来,说:“你在这里等等我,我解决完那两个咒灵,就立刻回来找你。”
我静静地注视着他,五条悟从床上下来,双手按住我的肩膀,低头在我唇间轻轻碰了一下。
“我尽量赶在明天回来。”
“好呀,我等你。”
他这样说了,我也如此应着。
但我们其实谁都明白,即使他真的能够做到在明天回来,留给我过生日的时间也不会太多。
五条悟订了最快的一班飞机,在机场送别他的时候,我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今年的生日或许要一个人过了啊。
五条悟在离开前朝我挥手,我也扬起一抹笑,朝着他挥了挥,于是他在人群中朝我比了个爱心的手势,在检票员的催促下转身进了飞机通道。
少年人的背影洒脱肆意,我垂下手,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我与他之间相隔的距离,看似近在咫尺,实则相判云泥。
我留不住他。
——
送过五条悟后,我也不想回到那个空荡荡的无人房间。
横滨的夜晚尤其安静,没什么人,车更是少得可怜。
我低头,无所事事地沿着路边的一条白线往前走,旁边的楼房却猝然落下一个人影,重重地砸在了路边摊巨大的遮阳伞上,吓了我一跳。
那是个很年轻的男性,身体在伞上弹了弹,噗通一下掉到了我的面前,半天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