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梦里的他又是另一副面孔,无论我怎么跟他讲述我们曾相爱的过往,他也只会冷冷地嘲讽,问我。
“你在做梦吗?”
我在做梦吗?
什么是做梦?
现实和梦境的界限开始扭曲,大脑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不断揉捏,我已经逐渐分不清到底哪里才是我应该在的现实。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多月之后,我终于开始退烧了。
五条悟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像是照顾洋娃娃一样照顾了我一个月,见我逐渐精神,快要焉了的整个人再次容光焕发起来,又是打扫房间又是烧饭,干劲十足。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我坐在床上,歪头看着趴在我床边上睡着了五条悟。
他看上去这段时间累极了,面上的疲惫显而易见,长长的睫毛如雪一般轻颤着,手还以一种别扭的姿势与我十指相扣。
然而梦魇带给我的恐惧太过强烈,我颤了颤手指,有些畏缩地抽回了手。
头还偶尔会感到钝痛,我叹了口气。
这么弱鸡的身体,以后怎么办啊。
房间里很多东西好像都被换了新的,我抬起手,意外地发现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戴上一只金色的小镯子。
“二十年后的我给的。”
五条悟突然出声,他单手撑着床铺,打了个哈欠,耷拉着眼皮看向我。
“可以稍微压制住你暴乱的咒力。”
我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五条悟张开手,似乎想要来抱我。
我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他充满恶意的面容,下意识地闭眼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