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之后,玛丽·肖和她的木偶们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一旦我动一下,木偶们开始就跟着转移视线,一来一回地让我选择了继续在原地相对静止。
我不动,木偶不动,但是剧院却动了起来。
它恢复了破败,盯着我的木偶们的脸色也逐渐苍白了起来,玛丽·肖消失在了舞台上。
它被我说服了吗?
不可能。
怎么说呢。
鬼是由一种执念组成的东西,并不是所谓的人死了之后就变成了鬼,一旦鬼放弃了它的执念,等待它的只有消亡。
像玛丽·肖这种会害人的恶鬼更不可能会轻易放弃这种执念。
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消失了,座位上的木偶都垂下了头。
我们站了起来,回过头看。
进来的那个门口消失了,周围一片死寂,通往后台的道路洞开,就差在那里挂个欢迎参观了。
我老爸眉头紧皱,来到这里之后一直被玛丽·肖掌握着主权,被它一步步地带领着往前走。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是会让人感到很憋屈的,但凡我再脾气暴躁一点,或者我手里有一个火把,我会直接选择把这里烧了。
我老爸在前面打头阵,我在后面脑袋空空亦步亦趋地跟着我老爸走。
我老爸的脚步停了下来,我们现在是在一条很长很黑的走廊里,已经走了有一段路程了。
“不对。”他说,“我们走过这里。”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咔哒”一声之后,一到微弱的火光亮了起来,周围的黑暗被火光驱散了一点。
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空气中弥漫着一层黑雾,很轻薄,与黑暗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