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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可看这两日的天象了?”瘦的那个光头,对高的那个说。

“自然看了。”高个光头回道:“荧惑守心,不是吉兆。”

听到“荧惑守心”这个词语的时候,子受的眉头皱了一皱。

他感觉自己应该听过这个词语,但具体是什么,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

好在窗外那俩人就好像知道他的疑虑一样,很快就不辞辛苦为他解释起来——

“这荧惑守心,本就是荧惑心,走到了心室之位。在星象上来说,算得上是大凶之兆,按照记载,就算是数百年也难遇一回。”那高个光头嘟囔道:“怎么这些年,还三年发生一回呢?”

那说明本就不是难遇。子受心中想,要不然会三年一回?

“师兄莫不是忘了?”瘦光头提醒道:“这荧惑守心,本就预兆着君主的大难,三年之前,正是那日荧惑守心,咱们之前那位大王,就被蹿了王位。”

好啊!

子受心道。他可算是知道这俩人为什么会在他的窗外说出这些话来了,这实在是饵直钩咸。

他怒不可遏,正待暴起,却奈何自己正在洗澡,身上没有穿衣服。

而窗外的两个人,则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哗啦啦”从水中站起的声音一样,还在谈话。

“师兄,你说,这次荧惑守心是为着什么?”那瘦光头的求知欲没有收到屋内水声的影响:“我看着这荧惑星上所带云气,竟然和三年前一般无二,难道这引发帝王之难的,竟然和三年前是同一个人?”

“就是同一个人。”高个光头答道。

子受已经怒不可遏。他曾经身为君王的礼仪让他实在不能忍受自己光着身子出现在别人的面前,所以,他只好黑着脸擦身上挂着的水,随便套上了一条裤子,连衣服都顾不上穿了。

推开窗户的时候,正好听到高个光头对低个光头道:“但是,哎,这帝王们都不知道,其实,荧惑守心也是有解法的。”

明明刚刚从水里面站出来,明明是在最热的天气里,子受还是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