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只要略加判断,就能猜到,恐怕这朝歌百姓们纷纷生病,不是风凝的锅,而是某些人趁机栽赃陷害罢了。
于是,还没有等风凝解释呢,一群人就已经为风凝求情了。
户部尚书是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他是这些朝臣里面和风凝接触比较多的一个。更何况,这改良的粟米还是风凝和他一起研究的。若风凝因为这粟米出事,他焉有好果子吃?
于是,户部尚书出列,以头抢地道:“大王明鉴!那粟米是臣和丞相一起研究出来的,臣敢作证,粟米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殷郊的脸黑下了一两分。
因为在他的认知体系里: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初他刚刚被自己的母亲牵连的时候,别说宫人了,就是以前相熟悉的朝臣都是没有理他的。大家见了他,无一不自动绕着走,怎么到了风凝这里,就成了他们对风凝情深义重了?
但是心中想着,若是将风凝给处理好了,到时候他的第一时间就是将这个为风凝求情的老匹夫给踹出朝堂。但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温良俭让的样子来:“孤何尝不希望这斜切和老师没有关系。只是那百姓都已经找到了老师的府上。老师要想过安宁的日子,还是需要好好澄清一下的。”
还想澄清?殷郊所想的,就是一下子把风凝按在耻辱柱上!
殷郊心中得意,对风凝也就更加紧迫了起来:“若是丞相没有问题,自然有天下百姓向丞相道歉。若是丞相有问题,丞相就得向这些无辜的百姓告罪了。”
他的话音刚落,又是一群朝臣向殷郊求情。
殷郊:……
殷郊早在上朝的时候就已经预想到了这一情况——说实话,风凝在这三年里确实为朝歌做了不少的事情,也和这些官员们都有些交情,所以出了事情有人求情也是极为正常的现象。且殷郊虽然问风凝的罪,他自己却是心知肚明那些事情都是谁做的,也都知道,朝歌百姓们生病都是因为什么。朝臣们也大都能看出来。
可以说,殷郊这样设计风凝,本就没有存着天衣无缝的心思。甚至因为时间太紧,他连很多首尾都没有清扫,实在是太容易让人看出他的作案痕迹来了。但是殷郊追求的是快狠准,不管别人能不能看出来,只要及时将风凝弄死就行,只要明面上不落个昏君的骂名,引得诸侯趁机群起,其他人对他的印象,他大可以之后再慢慢纠正。
殷郊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看到大殿上呼啦啦一大片为风凝求情的大臣们的时候,殷郊还是严重心里不平衡了。
这些求情的臣子里面,有风凝的学子,有和风凝密切合作的工部侍郎户部尚书,有在朝廷之中默默无闻,踏实干事儿,看不出什么派系的小官,甚至还有太师闻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