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看着敏言毫无生气的脸,想起三个人一起结伴游玩,一起偷酒斗嘴,一起斩妖除魔的那些日子,只觉得心如刀绞。虽然流不出泪,眼角却酸涩的厉害。

“六师兄,你快点好起来。玲珑还没有找到,你怎么能忍心不管?等你好了,玲珑也回来了,咱们就去求爹爹,让他答应你们两个人的亲事……”

然而无论她怎么说,敏言始终无声无息。除了胸膛有轻微的起伏,就连四肢都是冰冷的。

璇玑把头埋在敏言的手心里,伤心和疲倦让她支撑不住,沉沉入睡。

司凤进来时,瞧见的便是他们这样亲密的姿态,心上仿佛被人用针扎了一下,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

他来看过璇玑几次,每一次她都是呆呆的坐在床边,不吃不喝,肉眼可见的憔悴下去。

司凤又心疼又无奈,敏言和璇玑青梅竹马,情份不比寻常,他知道自己不该多心。可是当一个人深爱另一个人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不患得患失?

更何况,他和璇玑的感情之路,充满了无数的不确定,每一步都踩在悬崖和荆棘上,一不小心就将万劫不复。

“璇玑……”他凝视着她沉睡的侧颜,千言万语最后都只化作一声轻轻叹息,从床上取下薄被,给她披在身上,悄然离去。

一直到第三天清晨,影红打开房门,虽然疲倦到了极点,却控制不住满脸的兴奋之色,对守在门外的褚磊说道:“师兄,敏言有救了!”

“真的?”褚磊这几天几乎不曾入眠,敏言的事情让他很自责,鬓边都多了几根白发:“怎么救你快说!”

“我和昊辰参照了很多古籍,也试验了很多草药,最后终于肯定,这种妖毒只有流云山上的阴阳草才能解。不过……”

褚磊急了:“哎呀,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呀?只要能救敏言,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做的?”

影红有些为难:“此去流云山路途遥远也就罢了,关键是那阴阳草顾名思义,分为阴和阳两种,分辨起来十分困难不说,还必须在摘下来的那一刻就赶紧给敏言服下,不得有片刻的耽搁,否则药效将会大打折扣。”

司凤沉声追问:“那么应该给敏言服食哪一种?阴草还是阳草?该如何分辨?”

影红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你们瞧我,一着急连话都说不清楚。敏言的毒,只有阳草才能解。阴草的叶片苍郁青翠,而阳草的叶片摘下来对着太阳透视,只有目力极佳的人才能看出来,叶片正中有一道浅浅的红色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