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没奈何,只能去找腾蛇讨主意。
可惜她本就是个不靠谱的,现下又去寻了个比她更不靠谱十分的。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种情况。
璇玑苦恼地挠着头,思索如果这家不会唱,她是不是应该再换一家?
领头的歌妓一看煮熟的鸭子想飞,立刻堆起满脸笑意:“唱自然是会唱的,不过唱这种曲子嘛,比较辛苦,需要另外加银子。公子,您可明白?”
“银子好说,关键是你们要唱的我满意。”
这次一定要慎重点,再惹了她家司凤儿生气,真的救都救不回来了。
她从荷包里又掏出一把金叶子拍在案上,豪情万丈:“唱!快唱!”
歌妓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只要给钱,漫说十八摸,就算是三十六摸,七十二摸,都能给她编出来。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后调琴弦,动玉指,咿咿呀呀唱道: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伸手摸姐大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伸手摸姐白膝湾,好相犁牛挽泥尘。
伸手摸姐小腿儿,勿得拨来勿得开,伸手摸姐小足儿,小足细细上兄肩……”
璇玑起先还打着拍子,听的抑扬顿挫,到了后来越听越不是味,待听到“小足细细上兄肩”这句时,她就再傻些,被司凤在床上调教了这么些年,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腾蛇那条臭蛇,这是故意耍她呢吧?狗屁情意绵绵的十八摸!被司凤听到,还不把她的屁股打开花。
她跳起来就向外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件事千万千万不能被司凤知道,不然她死定了。
然而俗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
她这厢人还没有跑出去,那边屋门已经被推开。一个清清润润的红衣男子,摇着把折扇,缓步而入。此人肌肤如玉,长着一双十分漂亮的桃花眼,眼瞳乌黑湿润,眼尾微微上勾,眼波流转间便是满满的风情。
本身他气质偏向清冷,此刻却穿了一身张扬的红衣,这清冷中便带了几分妖媚,亦正亦邪,又苏又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