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起身,矜持的点点头。

在咸到发苦的味蕾刺激下,他的眼尾通红,仿似染了桃花,又美又艳,妖孽已极,偏偏又带着不自知的清冷和飘逸,当真是美不胜收。

璇玑离他最近,看的眼珠子都快粘到司凤身上去。心里越发觉得,这么魅惑人心的小凤凰,她一定要抱回家藏起来。谁敢和她抢,她就咬死谁!

而在一众女妖眼中,她们的君上还是一贯的高贵冷漠,矜傲妖美,单单让人看着就想流口水。

唯有司凤心里最清楚,什么妖孽,什么飘逸,通通见鬼去吧!他这是渴的,他现在只想喝水!

奔回寝宫,司凤一口气灌了四五壶凉茶,喝到把肚子撑得鼓起来,才总算是缓解了一些嘴里的苦咸味。

柳意欢推着亭奴笑嘻嘻走进来,冲司凤挤眉弄眼:“啧啧啧,不是说这辈子都不和璇玑那丫头再有半分瓜葛了吗?今儿这唱的是哪一出?”

司凤视线乱飘,嘴硬道:“我不过是瞧着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孤苦伶仃的,怕她被别人骗了去,照拂一二罢了。毕竟……我们以前怎么说也是朋友。”

柳意欢拖长音调“哦”了一声:“朋友?照拂?这么单纯啊?那我刚才怎么听柳一泯跟我说,璇玑这丫头今晚上要侍寝?”

“噗”!

司凤刚刚喝进嘴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这是柳一泯安排的,还是璇玑自己要求的?”

柳意欢坐到椅子上,翻过一只茶盏来斟满,慢悠悠的喝着:“这种事情你来问我?选妃不是拿来侍寝的,莫非是摆着好看不成?”

然后凑到司凤面前,用胳膊肘扛了扛他,特别八卦的问:“哎我说小凤凰,你这算不算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么快就想开了?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也得撑上个把月。想不到连一天都没过去,你就心软投降了?啧啧啧,怪不得书上说,爱的最深的那个人,也输得最惨。”

司凤默然不语,眼神却黯淡下来。

亭奴嗔怪的看着柳意欢:“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看璇玑这次应该是真心诚意想要和司凤相守一生,你就别阴阳怪气的了。”

柳意欢叹气:“你以为我想提?我这不是怕小凤凰又和上次一样,欢天喜地盼着和那丫头一辈子白头到老,结果又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