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孙婺脑中灵光一闪,“最后一句我记起来了,‘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周瑜眼神亮起一丝光,他无声吟诵了一遍,又看向孙婺,“中间该还有两句?”
孙婺又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真记不得了。”
“我想了很久也没能记起来,本来便指望着你。”周瑜轻笑一声说,“要是还有其他人能够记起来该有多好。”
“若我们俩都记不起来的话,那就不可能有人记得起来。忘了便忘了吧,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
周瑜:“这于我而言很重要。”
孙婺:“时间久了就不重要了。”
周瑜静静看着她,并不反驳,但显然也不赞成。
“真的。”孙婺又说。
周瑜赶去庐江时走得匆忙,不曾携带行军帐篷,回丹阳时的帐篷还是从袁耀库房里搜刮出来的,数量紧张,于是,孙婺不得不和陆绩同挤一间小帐篷。
陆绩醒来已经好多天,气色越来越好,脾气越来越差。
孙婺和周瑜叙旧完,回帐篷的时候,便看到陆绩躺在帐篷里,将自己的身体挤到到帐篷边边上,一副自闭的样子。
听到她过来,也不打招呼,也不回头看一眼。
想起自己外出时,他也是同样的姿势,孙婺好心问他,“你吃过了?”
陆绩别别扭扭地哼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