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寻到的?”放下布条,陆逊看向孙婺。
孙婺:“穷隆山脚下。再往上全是灌木,难以行走,我只好带着这布条先行回来。”
顾邵忧愁之情溢于言表,“穷隆山?果然还是山越。之前的山越首领严白虎已被击杀,山中应当只剩一些余孽,想来也不难对付……只是穷隆山地势复杂,搜寻起来怕是麻烦。”
“虽是余孽,却像是已与官府勾结,不然怎能轻易将人送出城外?”陆逊想到关键,手不由握紧。
孙婺骑马狂奔许久,此时跪坐不过片刻,便觉腿有些酸,她改成了盘腿而坐的姿势,“我在路上百般思索,便也能想通了。从前陈瑀在任时,为了对付兄长,便已与严白虎勾结。吴郡内士卒还有许多陈瑀的旧人,或许也有与山越相识的,两方余孽相互勾结本也不难。”
毕竟在一些吴郡人眼里,孙策那样的贼,比严白虎那样的贼,只是多了个体面一些的身份而已。
几人沉默片刻,顾邵皱眉问道:“……舅父为何会被掳去呢?他性子明明很好,年岁也小,不该与人有仇怨。”
陆绩被掳的缘由无人知晓,孙婺直觉与自己有关,只是此时能想起的记忆里,她根本找不到线索。
“坐在这儿干想只是浪费时间,等待也不过让我们越发被动。”陆逊从席上站起,走到墙边,正要取下壁上挂着的弓,最后又换成了另一边的弩。
“伯言,你要往何处去?”看到陆逊往屋外去,顾邵也立即站了起来。
陆逊脚步不曾停留,“我领一队人马前去穷隆山搜寻。”
“你一夜未睡,要不然先休息一下……”
一看到陆逊握弩,孙婺便没来由浑身不自在。但心中记挂陆绩,她随即起身,“我与你一起……”
然而两人都没有将话说完,忽然一支箭矢射进正厅,“咚”的一声,将一张绢布钉在了墙上。
孙婺毫不犹豫立即出门查探,而陆逊拔下箭矢,取下绢布,只见是一张穷隆山的地图。地图上没有字,只是山腰一处标注了颜色,引诱着他往此处去。
“没找到人。”不多久,孙婺气喘吁吁回来,也看向了他手中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