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婺干笑两声:“嘿嘿,好尴尬啊,第一次偷溜出来就被你发现。”
“可见你坏事做的并不熟练。”周瑜说着,和她一起往回走。
“可不是嘛,我极少做坏事。”孙婺熟练地撒谎,走了两步,她问,“你不去拜访陆绩了吗?”
“不碍事,先送你回去。”
路上没什么人,孙婺还是谨慎地戴上了面纱。
周瑜笑说:“你做的倒也周到。”
孙婺赧然:“兄长禁令不敢忘。”
说起孙策的禁足令,她想起陆绩和张星彩的热气球事业,又说:“我如今还在禁足,若是陆逊要来见我,你便替我挡着。但若是陆绩寻我,一定是有要事,你可以让人放他进来。”
周瑜摇头,“要么都见,要么都不见。你可以明目张胆地偏爱谁,但我不行。”
孙婺有一些政治敏感度,能体谅周瑜的难处。她想了想,又说:“那你偷偷找人替我给陆绩传个话,和他说,要是想见我,在后门处敲三声,自然有人会引他来见我。”
暗戳戳地偏爱陆绩显然是可以的,周瑜点头应下。
沉默着并行许久,周瑜忽然开口:“伯言曾经问过我,怎样才能想起忘却的事情。可惜,我虽然能记得,却帮不了他。”
晦气的一天即将有惊无险地度过,孙婺心情愉悦,“不怪你,玄学嘛,毫无规律可言,这谁能算得出来?”
“你还有心思宽慰我。”周瑜轻笑一声,“方才在门外,我听你说了那么多狠话,还当你是真的生气。”
孙婺解释道:“陆逊与我是旧相识,我也算不得什么暴脾气,若是他能听我好好说,我自然是能哄就哄,可惜他这性子太难对付,因而我好言相劝也没有用。”
周瑜深深看她一眼,“看来是我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