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佛莱迪已经到了附近,西黛尔听见他沉重的脚步和呼吸,他应该正在挥动自己锋利的右爪,把空气挥动出撕裂破碎的声音。

快了、就快到这里了。

西黛尔不动声色放下日记本,悄然拿稳电锯,恍然发觉自己掌心竟然沁出了汗。

她甚至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急速在胸膛里砰砰作响。

但西黛尔也无比确定自己现在冷静非常,她甚至能默默根据脚步声倒数佛莱迪离这里的距离。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

噔。

脚步声停止了。

西黛尔屏住呼吸,听见门外一丝动静也没有,安静极了。

“刺啦——”

率先进入门内的不是佛莱迪的脑袋,而是他那五根根根分明的金属利刃。

利刃轻易的撕开木门,穿透进来,无畏的跟空气做着斗争。

西黛尔:“……”

她一时不知该夸这金属爪子质量好,还是先夸一下佛莱迪的智商。

她回想起日记本上疯疯癫癫的话语,握紧手中的电锯。

伸进来的金属爪子没有抓到人,门外的人与空气斗争片刻,又把手抽了回去。

大概数秒后,整扇门被人推开,戴着棕色礼帽的男人佝偻着身躯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