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敲的地方伤不到他的脑核,”他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淡声道:“只是骨头变形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担心。”
“与其说他是被你敲晕的,不如说……他陷入了某种惊悸的状态。”
西黛尔懂了。
……所以梅森现在还不醒,主要是因为被吓得?
一直担心自己会不会错手杀了人的西黛尔:“……”
她充满鄙夷的狠狠瞪了后座的躺尸一眼,不屑轻哼了一声。
废物。
不过,西黛尔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
“医生,你不是学心理的吗?怎么会対人体结构这么清楚。”
清楚到摸了两下就能准确判断梅森的伤势情况。
“嗯,”汉尼拔偏了偏头,似乎并不意外小姑娘的发问:“我大学是在巴黎一所医学院进修,当年我比较贫穷——就接受了学校的一笔工读奖学金,啊代价是在课余为解剖课准备尸体。”
“要不要猜猜那几年我解剖过多少人脑?”他微笑着问。
西黛尔沉默了。
默然半晌,她干巴巴道:“这就不用了。”
她错了,她就不该质疑汉尼拔的业务水平。
虽然解剖这个技能听起来也不错。
但是总觉得跟面前这个男人讨论解剖,就总让西黛尔有一种……细微到神经末梢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