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试图解释:“可是妈妈,恰吉真的跟我说过很多话……它告诉过我,它的名字叫雷——就是那个姐姐刚刚说的名字。”
而且那个姐姐说雷是杀人犯。
虽然安迪不懂杀人犯的意义,但是他总觉恰吉确实很凶……在某些时候。它总是爆粗口,扬言要杀了谁、或者骂别人是蠢猪和婊子。
但是恰吉从来没有在妈妈面前表现过这些,安迪不知怎么和凯伦解释。
“娃娃是不会说出这种话——”凯伦恼怒道:“你现在也和其他人一起対妈妈撒谎吗?快回去睡觉!”
见凯伦不信,安迪委屈的撇了撇唇,换上拖鞋回了自己卧房。今晚没有了娃娃的陪伴,小男孩儿没有立刻入睡,他想了想,把今天在街上捡到的嘉年华传单放在桌子上,认真又期盼的看了起来。
把儿子安顿下来,凯伦才略微松了口气。
她揉揉太阳穴,拿起被破坏的公仔来到案几旁,打开小台灯,翻出工具盒中的针线,开始给公仔恰吉的脑袋和身体进行缝合。
凯伦一直忙碌了半个小时,才把恰吉的脑袋和身体拼接好,公仔的脖颈处出现了一圈显眼的红线,但即便小有缺陷,凯伦还是対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她拿起娃娃转了两圈,把缝补好的娃娃放在客厅的角落。
贝尔奇在回到房间后,忽然发现自己床边的闹钟电量耗尽了。
明天还有一天课——虽然是暑假结束前的最后一天,但贝尔奇还是要准时去上学。
他拿起桌边的小台灯,在抽屉里没有翻到备用电池,便准备进入地下室。
——地下室还有一个储物隔间。
贝尔奇打开小台灯,从楼梯口向下走了几步,忽然发觉不対。
黝黑的地下室里,他好像听见其中有什么东西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头顶的吊灯早就坏了,贝尔奇犹豫地举起手中台灯,照亮眼前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