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锁了,七十四号病人便不能乱跑了,也用不着她大半夜不睡去给病人守门。

但她没想到,被上了锁的房间中空荡荡。

只有半开的窗户被风吹过,在呼啦啦摇动。

……

西黛尔独行在漆黑冰冷的甬道。

她手中坚硬冰凉的撬棍宛如一根导盲杖,尖锐那端划着身侧的光滑岩壁,划出一道浅浅白痕。

少女手中曳着一根漆黑尖锐的铁棍,从地面缓缓而来,踱步向地下室走去。

她眉眼间神色冰凉漠然,无神双目幽幽直视前方。

指尖触及划痕,西黛尔似在认真分辨方位。

她在一个地方站了片刻,又忽然转了方向,朝另外一个甬道走去。

她步伐并不快,步履声极轻,似乎是因为眼睛不方便,只能慢慢摸索着前行。

终于,她在一道铁栅门前停下。

栅门后传来阵阵腥臭腐烂的味道。

难以形容那是什么味道,如果非要找一个描述,那大概像是流脓发霉的水果和腐烂长蛆的肉块炖成一锅菜的感觉。

女孩伸出苍白指尖,轻轻触碰到铁水浇灌而成、坚硬冰凉的栅门。

她静静摸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