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十七甚至有点儿无奈。
他开始慢慢了解西黛尔是怎样的人,也有点儿认识到她的某个特性——
坚持。
她的坚持有些古怪,古怪到这种“坚持”甚至是贯穿她的脊骨,她也被这种特性所耽搁,在某些事上容易……进入思想狭区。
比如现在。
西黛尔觉得自己悄悄隐藏了这种招鬼体质,来到十七身边,是一件卑劣的事。
在十七甚至没有知情权的情况下,如果信息量相等,甚至知道她的情况,这个人还会选择……愿意让她留在他家吗?
任何一个正常人应该都不能接受她这种体质吧——
谁愿意过在喝水时会看见屋顶倒挂着的上吊女鬼、睡觉时在床边摸到另外的“人手”、床下可能还藏着几个人头……的日常生活呢?
即便是自己的那些好友。
如果她们得知了曾经的困境是因她而来……
西黛尔没有深想。
她低着头看碗中的面条,在面汤中看见自己面无表情的脸,还有隐藏在冷漠表皮下的忐忑。
——十七会说什么呢?
十七很无奈。
在那个下午,他看着西黛尔递给他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