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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站在窗帘外打量着楼下以轻快步伐抱着衣服离开的女人,皱眉凝思。向来敏锐的萩原研二却捏着下巴一脸认真地发表出惊人的言论:“我总觉得井上身上有种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松田:“哈?萩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萩原研二:“可是啊……虽然同样是温柔,和景光包容一切的感觉不同,井上的温柔给我一种距离感,有种和周围热闹格格不入感觉。而且看我们的时候的眼神,该怎么说呢……充满了羡慕和向往。别看我这样,我对感情的细微变化可是很敏感的哦~”

同样心思细腻的诸伏景光在低头沉思片刻后,意外地给出了和萩原相同的结论——井上千束在羡慕着他们,虽然不知道确切是在向往什么。她也确确实实由内向外地散发着疏离感。像被装在了玻璃柜中的漂亮芭比,看向世界时的眼神像是隔着一层纱。世界喧嚣,却无属于她的热闹。

送走吵闹的同伴后,降谷零随意地坐在地上,他撕开膏药外包装准备替换脸上的包扎,却看着镜子中布满伤口的自己的脸,若有所思。

结果谁知道睡了一觉醒来,晨练时刚从外侧跑道超越井上千束的降谷零就听到她笑意盈盈地对主动找她搭话的萩原说:“是的,那天晚上松田君把降谷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降谷零:?

喜欢这事咱们暂且先放一放,你刚刚说谁把谁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得到肯定的松田笑得极其欠扁,甚至一脸得意地跟班长说他前晚是如何挫败降谷零的,气得降谷零差点当场和松田再打一架。

萩原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嘴上说着“井上好可怜啊,那孤独的背影简直看得人想要给她一个拥抱。果然,拉上她一起玩吧”的话,次日就把人给骗上了车。

在经历撞车、飙车、破坏公共设施等一系列事故后,蹲在墙角的小姑娘哭得格外伤心。

明明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场景,降谷零也知道自己该上去安慰,可他两只脚却像是生了根,牢牢扎在原地不知如何动弹。脑子里更是冒出了个极其失礼又不合氛围的想法——井上这副委屈的样子莫名有种可爱的感觉。像只受了委屈的毛绒绒的小兔子,又像卷成一团的仓鼠球,哭唧唧地缩成一小只。感觉如果用手戳一下,她就会挂着眼泪花发出嘤的声音地朝旁边瑟缩一下,然后努力地把自己卷得更小只。

想要欺负,也想要保护。

不过也因为这一茬事,他们和井上千束的关系迅速拉进。

闯祸也好,聚餐也罢,总喜欢带上她。后来甚至就连普通的课后午饭也要特意编辑短信把位置告知井上千束,五个大男人打好饭菜后齐刷刷地托着下巴坐在餐桌前等待她端着菜到来。

警校闯祸五人组也变成了六人行动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