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男人推进了一个暗道,他蜷缩在里面,看着这个刚刚握着他的手的男人,惨死在子弹的炮轰下。
这一天,意大利afia,艾斯托拉涅欧,全灭。
连呼吸都遗忘了,事到如今一切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甚至在想是不是他做了一个噩梦,梦醒了爸爸和朋友们都回来了,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紧了紧身上破旧的大衣,瑟缩在北风萧瑟的街角处,无神的红眸从脏乱的黑发中露出。
“爸爸,我想要那个机器人!”
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拉着父亲的手,笑得一脸阳光,他们有说有笑的从自己面前走过。
因为营养不良而发青的指节死死地攥紧,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粘稠的液体顺着手心留下。
就像他的目光。
他在意大利的街头辗转反侧,整天在垃圾桶里翻找,甚至和一条狗抢吃的,因为偷了一块面包被抓进警局反省,在贫民区和一些小孩子大打出手。只有每天深夜的时候,才会小心翼翼的掏出放在最衣服里层的指环,在月光下用冻的颤抖的手指轻轻磨蹭它。
彭格列是意大利最大的afia,而黑衣和介,则是那个毁掉了他所有美好的人。
被路人唾骂踢到在一旁的时候。
“杀了他。”
感恩节的晚上看着橱窗里的火鸡,在玻璃上刮下脏兮兮的印子的时候。
“杀了他。”
‘爸爸。’
“杀了他。”
他忍辱负重的活了下来,把自己懦弱善良的本性埋在记忆里,剥离出冰冷尖锐的外壳,每日每夜都在无限重复着这一个执念。呼吸着这份根深蒂固的恨意,而得以艰难的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