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自家妈妈离开之后,黑衣宏连忙钻了出来, 哆嗦着手拉开书包, 像扔一块烫手洋芋一般把手中的信封扔了出去,恢复作案现场, 然后便逃也似地跑出了这个房间。
——再也不做这种亏心事了!真是太可怕了!
黑衣宏刚跑出房间不一会儿, 就碰见了擦拭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黑衣麻陶。他紧绷着身体,不敢直视自家姐姐的眼神,想装作若无其事的过去, 却被麻陶一把拉住。
“你怎么了, 不是刚才才洗了澡吗?怎么脸上这么黑?”
“诶?”黑衣宏一僵,惊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刚刚脚滑摔了一跤,我马上就去擦一下!”
看着自家弟弟手忙脚乱跑开的背影,黑衣麻陶擦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 虽然有些奇怪,但她还是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进去的同时不忘把门关上。
唔,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理清啊。
把湿润的毛巾随意的搭在书桌的另一边,麻陶拉开自己的书包,因为先前慌张的把它藏进书包,信封和信纸都被她揉成了一团。麻陶将信纸展开,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虽然我在班里朋友圈很广,但是你却好像属于另外一个我不能插足的圈子里面,你们的身上有着我看不懂的秘密,其实我一开始对你只是好奇而已,但是到后来却发现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了啊。这种感情一直折磨着我,让我完全不能够正常的思考,直到鼓起勇气写下这些文字。”
“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
与其说是在看情书不如说是在念课文的麻陶微微皱起眉,目光倒回去再次仔细看看这句话,脑海中却诡异的浮现出,自己不受控制的在人群中寻找那个少年的画面。
“啊啊啊不要再想奇怪的事了!”麻陶一把拉过毛巾,胡乱的在头上擦了两把,仿佛这样就可以把脑海中那些纷乱的思绪擦掉一般。她继续看了下去。
“把自己的感情小心翼翼的写下来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了却了一桩心愿。我们原本没有什么交集,你会拒绝也在情理之中,虽然还是不甘心,自己输给了那个人啊。”
那个人?哪个人?
麻陶更加疑惑了,一团团的思绪就像迷雾一般笼罩住了真相,她明明知道就在前方,却始终不敢继续往前,只要隐约的想象那前面的事物,她都会被一种汹涌而来的酸涩感淹没,直到心脏破裂,停止呼吸。
“说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不知道会不会被麻陶讨厌啊?抱歉擅自这样叫你啊,因为我实在不甘心就这样停留在最陌生和普通的关系上。把这封信交到你手上的时候,就表明我知道你会答应我的可能性已经跌到百分之十以下了,不管你会不会认真的看,或者说现在它已经躺在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