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页

如果按照输血治疗去理解,很快就能想到偷血的人手上或许有一管血,他试出了和那管血相溶的血之后,就拣着这种血——也是现代理解的同种血型的血来偷?

威尔逊点了点头。

歇洛克应该是听进去了,但他并不太喜欢在想法尚未成型的时候贸然说出,他仔细地翻阅着访客登记本,特别是被标出来失踪的几人的地址。

大约两分钟,他重重地把本子合上:“我想,如果你不需要的话,这两个本子先放我这里,没有问题吧?”

威尔逊又看了一眼阿德莉亚——这让阿德莉亚觉得有些微妙的不适,就好像这个人每个决定都要问自己一声一样。好在这次威尔逊并没有等待她的回答才做决定,而是直接同意了。

“好的,那我再问几个问题,”歇洛克仿佛没看见威尔逊的眼神,“投资人是叫?”

“詹姆斯·克林特,目前来说是自由投资人。”

“你知道他的资金来源吗?”

“按他的说法是一些祖产以及投资的获益,多的我也不清楚。”

“你去那几位风俗女留的地址拜访过吗?”

他犹豫了一下,低了低头:“今年二月,第二次丢血的时候我去了一次东区,照着这几个人的地址拜访过,都没有找到。”

“我一边想是不是因为是风俗女,所以没人在意,或者已经换了名字生活,可是又直觉他们是失踪了。”

“或许你的直觉没错,”歇洛克的手指快速轮替地在木制扶手上敲弹,“毕竟她们留下这串地址和名字的时候,是希望你能成为她们的恩客的——”

他的语气有些刻薄,在阿德莉亚看过来的前一秒又好像有些诚心地道了歉:“抱歉,我没有指责你的品行的意思,正如你所说,威尔逊先生,您是一位招人喜欢的绅士。”

他顿了顿,又问了句:“恕我冒昧,您是怎么认出那位女教师的自行车的?”

这位高大的医生终于流露出了些腼腆的情感:“我送了她一束花,她将其中一朵别在了车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