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反应了下,才想起来格林警长是谁,“噢。”
声音不稳定的时候,她会少说一些话。
报纸往下移,露出他的一双眼睛,歇洛克定睛观察了下自己这位分外寡言的室友,确定只是过于困顿有些没醒神,不由得带出了些笑意。
“我建议你还是尽快收拾一下,威尔逊说中餐的时候要来拜访,赫德森太太可兴奋地要预备做一顿大餐哩。”
啊,不要吧?
阿德莉亚忍不住戴上痛苦面具。
她没注意她的室友正默默观察着她难得生动的表情,报纸挡住的嘴角藏不住笑意。
看见茶几上自己的杯子,也顾不着是不是昨天晚上的水了,拿起来喝了一口,竟还是温的,嗓子终于得到了一些解救,她稍稍清了清嗓子,知道是谁帮忙倒的水,小声道谢:“谢谢你的热水。”
“举手之劳,”他翻了一页报纸,“你确定不需要给实验室请假吗?”
请个什么假啊,做实验这种事情,全靠自觉。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阿德莉亚还是勉强起身,把毯子掀开,脚落到地面的瞬间才意识到昨晚一觉确实有些过于舒适了,浑身都透着难得的松快感。
说不定平时睡不好还是因为不够累?她难得有兴致开起了自己的玩笑。
将毯子叠好放到一边,她嗅了嗅自己的衣领,没发现奇怪的味道,这让她稍微安心,但她还是决定先去洗个澡。
“你要去洗澡?”她的侦探室友提问。
“嗯?怎么了?”
“你都不好奇之后发生了什么吗?”难得的,他没有说通过观察得到结论,而是直接发问。
合租的这些天,歇洛克单知道自己的室友好奇心淡薄,但确实是没想到能淡到这种程度。一晚的奔波冒险,事情一了,就能完全不在意,不追究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