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莉亚在音乐上没有什么了解,但她能听出来一些愤怒,或者无奈,她无法表明,只静静地看他微阖双眸的侧脸。
一曲罢,他仍静默地立于窗前。
“你在想什么?”他望着窗外问。
阿德莉亚知道他问的是她,只是没想好怎么说。静默许久,她蓦然出声:“那不是全部的真相,是吗?”
“当然,”他没有回头,“事实上,威尔逊先生确实有他懦弱的地方。”
他没说出来的是,反而是阿德里安表现出了令人惊讶的勇气与平静。
“啊。”阿德莉亚无意义地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
两个人又一次陷入沉默。
难得的,是阿德莉亚没有忍住:“所以不是换血——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这次,歇洛克回头了:“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你知道。”
歇洛克颇为肯定。
阿德莉亚定定地凝视他灰蓝色的眼睛,终于败下阵来。
“器官移植?”
“移植——你这个词用的很专业,和那位科学家的手稿不谋而合,”说到科学家一词的时候,他语调上扬带了点讥讽,“他对人体的器官能否更换十分好奇,搭起了个草台班子,借着威尔逊的诊所筛选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