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定,然后又去翻布兰斯顿挂在浴室外的衣物。阿德莉亚注意到他仔细检查了衣服的纽扣和裤子的扣子,此外裤子的口袋也被人翻出来了,此刻空空的有些滑稽。
“我去浴室看看。”歇洛克道,得到爱德华首肯后,他直接推门而入。浴室里还残存着淡淡的血腥味,但他恍如未觉。
或许是避讳,爱德华没有踏进来,只在门口两步远的地方,阿德莉亚本想跟进去,但鬼使神差的,她倚靠门边,半遮挡住了爱德华的视线。
爱德华好像有些在意,但或许是想想浴室里什么也没有,倒也没有让阿德莉亚让开。只找了话题想探听阿德莉亚的底细:“您现在是在伦敦当医生吗?”
“事实上,”阿德莉亚垂眉,“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我确实丧失了一些成为医生的勇气,最终转为做研究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不可避免的有了些刺痛感。
“那真是太遗憾了,”爱德华愣了愣,“先生一直夸您胆识过人。”
阿德莉亚回忆了一下布兰斯顿的态度,对当年的场景似乎有了些困惑。好像当时布兰斯顿也未见得理解了她,只是后来态度突然有所转变……
是有这么回事吧,她有些不确定了。
“实在是感谢当时布兰斯顿先生为我说话,”阿德莉亚的表面仍旧无可挑剔,“他让我看到了公正,也给了我些信心,只可惜后来确实……”
她露出一个有些难言之隐的表情,爱德华甚至有些怜悯地看着她。
浴室里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歇洛克对着浴室回忆自己当初看见的案发现场:安详躺着像是泡澡到睡着的布兰斯顿,满池淡红色的血水。如果不看浴缸,就和此刻一般整洁有序。
当时只有……
他蹲下来,当时滴落的血渍已经被擦去了,记忆闪回,他想起当时是有淡淡的、圆圆的水滴印记。
一个拙劣的,被仿造成自|杀但只要脚趾甲想想都知道是谋杀的现场。他的思路已有一些成形,有些雀跃地要去找自己的伙伴。
后面有人靠近,阿德莉亚直觉歇洛克要拍拍自己,迅速地一个回身躲开之后抓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