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莉亚从歇洛克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焦躁,但是他却好像不是无力的。这让她陷入了一种困境,明明她并不想插手这样那样的事情,但是却轻易因此产生了无力感。
是,有关联,然后呢?
她不愿意插手,也不能够插手。如果歇洛克选择孤身一人继续冒险,她一定毫不犹豫地转头回去贝克街,继续抱着她的台历度过剩下的时光。
一只看不见的手捏着她的心脏,有人在她耳边低语:
“不管你在哪个时代,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还是那个什么都做不了的人。”
一种空辽的感觉似乎要把她拽到深不见底的、美丽又死寂的湖水里。
在她身旁的人没有回头注意到她的情绪,他已经振作了起来,闲适地往石头上倚靠:“说起来,阿德莉亚,或许你是唯一一个见过凶手的人呢,如果真的是他的话。”
初秋的风有些寒凉,阿德莉亚伸了伸有些僵硬的手指。
她没有回复,掏出那个被歇洛克说一个字都看不懂的便笺本,潦草画了数笔。一开始她是有信心的,可到后面,又产生了那种目眩的感觉。
凌晨时的记忆在她眼前扭曲,她突然看不清那张脸,不确定当时的情景,甚至怀疑或许是个梦境。
她定定地看着那张潦草的小像,有些不确定了,但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或许是这样子的。
在她反悔之前,她撕了下来递了出去。
歇洛克有些没反应过来,只侧头看了一眼,可他反应过来要拿走的时候,一阵风突然吹了过来。
她的手倏然一松,歇洛克想要伸手抓住却慢了半拍,他站起来小跑了两步,可那也于事无补——那张纸就那样在他们眼前飘飘忽忽落到了湖里。
“啊……太可惜了。”歇洛克有点无奈,不过他也看到了那张画像上似乎有些夸张的额头以及下颌。
然后他发现她的室友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