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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洛克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围巾取了下来递给自己的朋友。

“他们都会铭记帕克教授的,这或许也是医生的意义。”他伸着手,但他的朋友没有接受。

“不用了,一会儿就到了。”

“到之前恐怕你就要在马车上结冰了。”

歇洛克对自己的朋友的固执属实是一点办法没有,颇为强硬地把围巾粗糙地绕了一圈挂在她脖子上,看了一眼之后把剩下那一截还像缠绕绷带一般从下巴绕过头顶盘了个圈,可以稍微保护一下他的朋友可怜的冻到发红的小耳朵。

——他这位朋友不知道受了多久的冻。

她本来推了推他,但是她的手实在太冰了,反而坚定了歇洛克把围巾让出来的想法。

“你这也太失礼了,福尔摩斯。”她想把围巾拿下来,却被歇洛克按住。

“我可不希望羸弱的阿德里安回去之后又生病,我还有新的委托等着助手干活儿呢。”

“我可不是你的助手,”她的整个脑袋都快包在他的温度之下了,声音或许是因为隐忍的眼泪又或者是冷风的强吹,有些瓮瓮的虚弱,“你可开不起请我的工资。”

“如果是按照阿德里安给我的小费对等计算他的薪酬的话,3个便士不能更多,这我还是可以支付的。”

阿德莉亚一时语塞,竟想不出如何反驳。

两个人沉默地在马车上,听着马蹄哒哒,晃晃悠悠地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许久许久,阿德莉亚终于伸手将围巾取了下来,还给了歇洛克:“谢谢。”

然后她叫停了马车自己先跳了下去,付完钱后给车夫说了歇洛克的目的地,对他挥手告别。

歇洛克看着手上的围巾,伸手攥了攥,恐怕他的围巾并没有给朋友带来更多的温暖,这条深色的围巾只染了一些清冷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