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两年,你大学只上了两年?你连这一件事情也没跟我说过。”
她扶了扶额头,感觉信息量有点超了。
歇洛克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漂浮了一些笑意——或许是因为他的朋友终于表现出了一些主动的、出于友情而不是冷冰冰的对自己的好奇心和关心?没人能彻底猜明白歇洛克的心思。
“那可真是我的失职, 没有让我的助手明白我的简历, ”歇洛克大声调侃, 语句的末尾带了一个活泼的弹舌, “那我恐怕也没说过,我读了两年大学之后,在大英博物馆附近的蒙塔格街租了一间小屋子研究我的科学问题,我的推理能力在那两年大学生活中有那么一些崭露头角,所以也有一些同学介绍案子给我。”
“如果你曾休学过,那确实能解释你年龄比我大,却是我学弟的事实,”阿德莉亚忍不住算这个福尔摩斯的年龄大概是多少,“是吧,福尔摩斯学弟。”
“那么说回‘格洛里亚斯科特’号帆船事件,”他故意跳过了年龄的话题,“我大学两年沉浸于推理能力的锻炼,所以其实总显得很是孤僻——”
今天歇洛克吃饭吃得很慢而且颇有谈兴,往常这个时候应当早就拿起烟斗吞云吐雾了。他一边慢悠悠地吃花生,一边讲起他的那位朋友特雷弗,他们的认识起因是特雷弗的猛犬咬到他的踝骨的时候……
阿德莉亚本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歇洛克突然失去了声音。
“福尔摩斯?”她反应迟了半拍从餐盘中抬起头来,却看见自己的朋友痛苦地捂着脖子、难耐地喘鸣却发不出声音的模样,当她目光注意到盘中的花生之后她猛然反应过来——仿佛就是她的肌肉记忆一般她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出来,“吐出来!”
歇洛克看上去脸色都不太好了,阿德莉亚迅速绕到他身后把椅子撤开双手抱拳顶住了歇洛克的上腹猛然向斜上方一冲——效果倒是挺显著,他将花生吐了出来。
阿德莉亚第一次感谢自己海姆利克急救法掌握得不错,不然大侦探折戟出道前,那自己恐怕是最大的罪人。
她的动作很快,从发现到他吐出异物甚至没超过一分钟。
“这一下子可真有得我受的,”歇洛克摸了摸脖子,声音有些沙哑,“感谢赫德森医生救命之恩。”
“客气了,”阿德莉亚如往常般坐回自己的位置,“不过我还是友情建议你不要再吃这种容易卡住的东西的时候说话,下次你旁边可不一定有我。”
她说的不是“你身边不一定有一名医生”。
歇洛克有些神思不属地笑了笑,不知从哪摸出来了个烟斗,然后又在阿德莉亚“凶狠”的眼神中默默放下,端起茶杯掩饰般喝了一口。
这时候阿德莉亚才开始思索这个年代到底有没有海姆利克急救法,但是做都已经做了,要真让福尔摩斯呛死,那才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