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率先跳下了马车。
布兰达·特雷根尼斯是一名优雅美丽的女士,阿德莉亚能与之保持联系(尽管不频繁)重要原因之一也在于她极好的分寸感。
但是这一次好像例外了。
她穿着淡紫色的裙子,像是蝴蝶一样扑进了阿德莉亚的怀里:“我的天哪,医生,我没有想到你真的愿意在圣诞节到来。”
阿德莉亚本想推开,但可能这段时间心情什么的也还不错,对拥抱也没那么敏感,到底坦然接受了:“女士,我觉得我们该注意一下距离,尽管你在预备离婚。”
布兰达吃吃地笑了,暧昧地眨眨眼:“好的医生,啊,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阿德莉亚明白她的意思,问的自然是“那方面”的朋友。她自然是要否定的,但是歇洛克就在身后,她又不能否认。
“看来投入新的恋爱之后你变得有些放肆了,”她道,“福尔摩斯是我的朋友。”
歇洛克隐约意识到她们的对话另有玄机。
布兰达松了手,看向歇洛克:“你好,我是布兰达·特雷根尼斯,你可以叫我布兰达,鉴于屋子里一会儿会有好几个特雷根尼斯。”
她同样给了一个拥抱。
“歇洛克·福尔摩斯,你可以叫我福尔摩斯。”
阿德莉亚眼神微微偏移,似有回避——在这个年代,这都是正常礼仪。她告诉自己。
打完招呼后,布兰达快快乐乐地挽住了阿德莉亚的胳膊,贴的甚是亲密,阿德莉亚一脸麻木地随她在自己耳边念叨自己将在明年就离婚了,她对于自由已经迫不及待了云云。
歇洛克落后大概两步,无奈地被排斥在外。
——他的朋友真的重视距离感吗?这位将要离婚又似乎有新欢的女士,都快黏在他身上了。他仔细想了想之前斯蒂尔顿或者从别的途径打听来的对阿德里安的评价,或许阿德里安对女士总有些过度的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