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性别,不过既然歇洛克拒绝了那个谎言的真相,她自然也不会说。
“我在没进入剑桥大学的医学院之前,曾跟同一名医生出诊,经常会有急症病人,”她的语气渐缓,或许是有些低落的,又或许没有,“我们通常优先处理急重症,但是你需要知道,有的病人看上去好好的,但他的生命体征来说已经很弱。”
“我勉强算是个实习生吧,但也能独立处理一般情况,我记得那天有一个痛得嗷嗷叫,但病情相对比较轻的病人,老师认为十分常规,我可以独自照料,”她的眼神渐渐失焦,“然后我的老师来,让我一起去看另一个病人,说可能有内脏出血,很可能休克。”
“那个危重病人来得晚,甚至还在自如地聊天,但我经验丰富的老师判断出如果再不进行处理,他或许会休克死亡,”那是车祸内脏出血的病人,她现在还记得,“所以我暂时放下了手上这个看上去痛得要死的病人,准备去同老师一起优先处理他。”
“那个腹痛的病人,”阿德莉亚停了一下,以停顿遮掩自己的哽咽,“在我和老师准备去安置那个或许会休克的病人的时候,撞开我,生生将——”
她又停了下来。
“在我面前生生将——”
她重新组织了语句,但她仍旧没能说完这句话。
但他明白。
方才明明笑的时候还笑出了泪花,此刻却好像眼睛已经干涸了一般,阿德莉亚想为自己倒点酒,才发现酒瓶已经空了。
歇洛克沉默地为她倒了一杯水。
“后来场面太过混乱,尽管之后也有医生即使来支援,但——”她摇了摇头,“老师,还有那个病人,都……”
她喝了一口水。
“但后来,或许是我莽撞吧,又或许我确实也不知道该从事什么行业,我还是选择了医学院,”她叹了口气,“之后就是特雷根尼斯女士死亡的事件了,她是被别人谋杀的,从背后,毫无防备地捅了一刀,此后还被奸污了。”
“巧合的是我的身高与凶手相仿,甚至鞋码都相仿,”想起此事,阿德莉亚至今都有些无奈,“加上正好此前一天特雷根尼斯女士在那个诊所看过病,而我接待的时候听诊了一下,有病人指认我——猥亵了她,恰巧她是一名美丽的女士。”
“那个诊所并不是什么大诊所,离剑桥也有些距离,也不是什么有名的诊所,布拉德认为我出现在那里也肯定有蹊跷,”她又叹了口气,“我就稀里糊涂地入了监狱。”
“布拉德探长直接把事情捅到帕克教授那去了,帕克教授愿意出面担保我,但我拒绝了,我并不想让此事声张,我也不想告诉婶婶,”她耸了耸肩,“因为帕克教授的关系,也因为我塞了钱,当时的探长就出面说,毕竟是剑桥大学前途无量的学生之类的,尽量低调进行。所以后来布拉德被逼无奈只能跟我死磕,反复提审之后终于我拿了一项证据出来,他才放弃,然后也因为史密斯帮我斡旋了一番,我们找到了真正的凶手。个中细节我就不再赘述了。”